“另一个预备服事主的要点,就是把所领受、所学习的立刻应用在日常生活里,而且如果神呼召你出来服事祂,也当应用在公开的服事里。”一九一六年的晚春,三位受教于罗炳森师母圣经班的年轻传道人,开始去威斯康星的肯诺夏举行街头布道。肯诺夏是一个有四万人口的城市,却没有五旬节的事工在那里。有连续五个月的时间,他们在每周六晚上固定去布道,果效很明显,神也很祝福。然后主指明费尼乔治夫妇应该住在那儿并开展一个布道所,别人可以不时地去帮助他们。于是一九一六年十月七日,“培尼布道所”开始了。神用一种非常不寻常的方式寻得这两位仆人——布兰凯瑟琳和费尼乔治,并预备他们能胜任这项服事。当费尼太太年少的时候,罗炳森师母曾告诉她双亲,要为着女儿得救的事祷告通,所以凯瑟琳是罗炳森师母亲自服事,而直接结出的果子。现在轮到她出去寻找失丧的灵魂了。差不多四年以前,亦即一九一三年初,费尼先生第一次来信心家庭,那时他已经在密尔瓦基服事了一段时间。有一天主在他里面说:“我要你去锡安城。”就在同一天,他发现主也对他太太说:“我要你去锡安城。”(这位太太是费尼先生的第一任太太,
在拜访锡安城以后的几个月就去世了。)这件事令他们很困惑也很吃惊,因为他们除了遇见过一位住在锡安城的传道人以外,在那里没有什么熟人,而且也没什么理由要去那里,甚至连信心家庭也没听说过。此时,一个比费尼先生年长的同工到密尔瓦基几哩之外的瓦邵,当他回来时,说了一些令费尼先生很惊讶的话——原来在他外出期间,主对他说:“我要乔治去锡安城。”费尼先生被这一切震慑住了!同样的话竟然出自三个不同的见证人口中,所以他下了
一个结论:这必定是出于主的。(在这个时候,费尼先生还不知道第三个印证实在是一件颇不寻常的事,因为这位弟兄同工根本不赞同信心家庭,居然会从主得着那
样的话,又居然会把话传给他。)目前的气温是零下二十九度,不是最适合旅行的天气,何况又是去一个毫无头绪,一无所知也没有理由要去的地方。更糟的事还在后头哩!当费尼夫妇抵达信心家庭作客时,所发生的事更令他们大感困惑;这里的服事和聚会对他们而言,是新的,是陌生的,他们首次参加的一个早上的聚会里,一位同工说话时以“主要我说”作为开头。费尼先生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。谁能说这样的话呢?然后又有另一个同工说了类似的话。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呢?问题越来越多,直到他们来这儿的第二天将尽之时,费尼先生拼命地祷告:“求你指示我这究竟是对还是错?”他在困惑而弄不清的情况下睡着了。隔天他仍旧纳闷着,他仰望神解答他的问题。他当然不愿意盲从,所以他回到圣经里,圣灵就把他的注意力引向底下的这些话:“在完全的人中,我们也讲智慧。”(林前二:6)“你们既然寻求基督在我里面说话的凭据……”(林后十三:3)这件事是他以前未留意到的——基督也在保罗里面说话——至少圣经中有这么一种经验。但是现在他所听见的是否合乎圣经呢?是否纯正呢?他实在不能完全信服。虽然费尼先生是五旬节派的传道人,但是他从未突破障碍,进入灵浸所带来的完全自由之境界里,有三年半的时间,他一直追求要被圣灵充满。有一次早上的聚会,费尼先生坐在信心家庭后面的一个房间,突然感觉有人拍他的肩膀。他抬头一望,原来是密歇尔先生站在他旁边。“费尼先生,你愿不愿意照着主所告诉你的去做呢?”“愿意。我要照着主所告诉我的去做。”费尼先生这样回答,表示他并未完全答应要照着密歇尔先生的话去做,他有权利判断这即将给他的建议,是否真的出于主。“如果费尼先生愿意到前面的房间去,”密歇尔先生接着说下去:“在一张椅子旁边跪下来,主就要使他说出方言来。”——这似乎很简单,也很合理。此外,他的心对此渴望已久,而且也可以验证密歇尔先生的话是否出于神。所以费尼先生顺从了。当他到了前面的房间时,密歇尔先生郑重向会众宣布说:“从密尔瓦基来的费尼弟兄要得到圣灵的浸,如果我们每一个人为他祷告,主就要替他施浸。”于是全会众扬起声来,一齐迫切地求主用圣灵充满他,密歇尔先生,布鲁克长老和罗炳森师母也一起为他按手。“别国的话”从他的里面最深处涌了上来,然后罗炳森师母说:“如果费尼先生愿意站起来,主要藉着他用方言讲道。”他果然如此——强有力的方言从他口中迸出来,他用清楚的方言,在完全释放的情况下讲道,而罗炳森师母把方言翻出来。尽管有这一切确实的证据,他的疑问仍未消除。此后又过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,(在这期间他的第一任太太去世了),他才再度来信心家
庭。在他来到之前,有个声音在他里面响了三天三夜:“我要你去锡安城。”由于再也没有办法抗拒这个声音,他只好顺服里面的吩咐。然后当他一到锡安城时,他觉得心情很沉重也很害怕;在他快要抵达信心家庭时,他求主给他一个确据,证明这次的引导是正确无误的,他说:“如果我是对的,求你派一个人到我这里来,告诉我这是你的旨意。”聚会已经开始了,所有的房间都客满了,唯一能坐下来的就是通往二楼的楼梯,所以他就去坐在那里。过了一会儿,罗炳森师母离开了讲台,走到他面前,轻轻地把手放在这位年轻而顽固的传道人头上,安静地说:“主派我来告诉你,你来这儿是祂的旨意。”在这以后又过了一段时间,罗炳森师母出其不意地对翟夫人说:“主要费尼先生来锡安城。”翟夫人立刻认真地问道:“我们要不要寄给他一封限时信,或打一通长途电话或者电报?”“什么都不要做。”主藉着祂仆人的口说:“我会带他到这儿来。”不久,费尼先生就来了,不是由于任何人的建议或外来的帮助,乃是出于主在他里面的带领。接下去的那个九月,他和布兰凯琴琳结婚,并且住到信心家庭来,以后有两年之久的时间,在此接受强有力的教导和训练。主教给费尼先生最大的功课之一,也是他很大的需要——赞美主。“我已经有五年的时间在
服事主,”费尼先生回忆道:“也已被神使用来传福音给那些尚未得救的人,并服事病人,而且我领受圣灵的浸已有两年的时间,然而我却不明白在我自己的生命里
有一个很大的需要,就是要赞美主,我也不明白藉着赞美而来的得胜与祝福。”“这个时候,主让我与罗炳森师母有接触,她很有辨别诸灵的恩赐,能够在圣灵的能力里,就着个人的需要而施于个别的教导。藉着这样的服事,圣灵启示我,我有二十年的时间臣服于阴影,绝望与沮丧之下,不只礼拜一是灰色的,有的时候甚至七天都是灰色的。”“有一个词最能够形容这样的光景——‘闷闷不乐’,这正是一个臣服于这类感觉的人,所产生的现象。人们太容易原谅自己有这类的感觉,因为他们以为这是很自然的事,每一个人都会如此。他们不明白这类的感觉是何等可怕而且像魔鬼一样。为什么说这类的感觉不对呢?因为神的话说要常常喜乐,而阴影,绝望,闷闷不乐等,与神给我们的命令是相反的,而且是不属灵的。圣灵的果子乃是喜乐和平安。“主指示我应该天天作强有力的祈求,求主把我从这样的光景里释放出来。然而我祷告后,
看见的不是主,而是自己糟糕的光景,我的困难似乎比从前增加了一倍。于是发怜悯的神,藉着祂的仆人继续帮助我,指示我要边赞美边祷告,所以我开始定规自己
每天要花二十分钟到三十分钟的时间,大声开口赞美主。主也教导我,不管在我的生活或服事里出现任何一个差错——甚至像误了一班电车或火车这样的小事情——
时,我要说:‘哈利路亚!赞美主!’”“当我一开始赞美主时,我说:‘我怎么能够这样做呢?我并不觉得我喜欢这样做,而且对我来说有点虚伪。’然后主指示我,我应该赞美祂,不是我喜不喜欢的问题,而是因为祂配得我们的赞美。”“在这段争战的期间里,主指示我这类感觉并非像我们所以为的是自然的,其实是来自魔鬼本身。当我一有这样的亮光时,我说:‘是魔鬼?那一定是魔鬼追着我不放。’从此以后,我决定比以前更加认真地抵挡,我并没有立刻得胜;我一直抵挡下去,直到神指示我,我已赢得了这场争战。”当费尼夫妇打算在肯诺夏开始一间布道所时,主藉罗炳森师母详细地指教他们,关于在那个
城市所要开展的工作形态——它应该是“一个大教会,有深度的灵命和五旬节的亮光,也注重传福音”——神不要他们忘记强调五旬节的信息和经验,同时也要强调内在生活和更深的灵命,而且应该传清楚的福音,立志要拯救失丧的灵魂。然而他们不应该为了要人多,就去找人来,可是也不应满足于少数的人,要相信神会带领许许多多的人来。工作开展的初期,罗炳森师母常常亲自去肯诺夏帮助他们或在聚会里协助他们。有时她独自
去,有时由同工中的一位陪她去,有时则带一群年轻人去,给他们实际作工的机会。有一次她和这一群年轻人坐电车由锡安城前往肯诺夏时,主带领她在十分钟的旅
程上对车内的人说话。她带着安详而庄严的态度站了起来,开始对车上的乘客演说,用很简单的言语说到耶稣和祂的爱,乘客们都很留心听这位娇小的妇人说话。一
路上她所作的见证并不令人反感,因为她身上有一种吸引力而且和蔼可亲,她的信息也实在令人无法抗拒。费尼夫妇在肯诺夏初期的开荒工作里,有一段艰难的时光,然而种子渐渐地发芽,并且结出果实来。过了一段时间以后,费尼先生考虑去别的地方服事,这件事除了他太太以外,没有人知道。由于目前这里的工作已做得很好,所以也许他应该去其他的禾场劳碌作工。有一天,罗炳森师母来看这两位年轻的朋友,她并不知道他们的计划,然而在谈话中她劝他们不要离开肯诺夏,又接着说:“不要逃离你的成就。”结果他们又留在那里有几年的时间。在这段期间里,主藉着不寻常的方法作工,甚至因着一个众所周知,而且为政府官员所认识的瘸子得了医治,而搅动了全城。肯诺夏工作的结果,带出了二十名相当成功的宣教士,在美国各地和世界各地——印度,非洲,南美——传福音。还有好些人去读圣经学校,然后回到自己的教会服事主——或是当主日学老师,或是成为主的工人。而且该城第一批得救者的孩子们,也已经出来服事主了。因此,由于罗炳森师母的服事和影响,单单在这一个城里,就为神的国结出了无以计数的果子。不但如此,这些人又到国内和国外各地带领别人信主,结出了更多的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