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在上帝的训练学校里

既然罗炳森师母已无事奉的责任,遂完全投身于祷告和等候神。「我为今天的好日子感谢神,泉源涌流着。主啊,何等有福!方才的经历,安静异常。在一个宁谧、静候之处。」七月十八日的日记里她这样记载着。

然后她开始回顾从受灵浸以来和她到多伦多的初期,神在她身上的工作:「当我重头翻阅最初记载于日记的经历,或者毋宁说是从有记录的日期始,我明白有一些工作已做在我身上。我似乎彻底地、整个地与世隔离,世界似乎坠落于我下面的某个地方,而我正站在神所注目的高原上,以致世界看起来十分渺小,而永恒却如此宏伟。这世界没有可以供应我的束西,然而我仍未摆脱老我的生命,有时候它彷佛从未死过似的,一有难处,我就非常具有反叛性——整个肉体都在抗议。神啊!让我死得更快。

「神啊!使我更低下。噢!我知道你已借着难以测度的修剪和引导,应允我向己死的祷告,而我却在刀下畏缩了。神啊!让我笔直地站立着,并且让你在每一件事上切割。也许我并不明白自己所求的,但这无关紧要,这乃是我所需要的。而你的恩典够我用的,帮助我支取你的救助。我知道在工作方面,你还不能把许多的祝福和成功托付我。神啊!把我带到你能信托的地步。

「如果要记录我的失败,就不能不记下神的怜悯。虽然我们已远离聚会的服事,他仍旧一直供应我们的需要。最近有两次从外市寄来了十块钱,市内也有几笔出乎意料之小款额的奉献。

「七月二十日。昨天(十九日)是蒙福的一天。早晨因着身上一处二、三年来最软弱,尚未得胜的部位而痛醒,尤其近一年来病情堪虑;于是我第一次宣告神的医治——确实、完全且无条件的医治。我对神的医治很有信心,并立刻相信胜利已在握,因此,今天身上这严厉、不平常的考验,非但没有使我怀疑,我反而能站住不动,坚信神要完全医治我。这考验和症状不过是快要消逝的偶发事件罢了!

「下午我去城东布道所之前,觉得最好先去买一双鞋。三个月以前我就说我必须立刻有双类似我脚上这双快要坏的鞋,但如今这双旧鞋看起来和三个月前几乎没什么两样——它们变大了但没有变旧。昨天我第一次有能力买双新的,里面也觉得要去买,结果遇到鞋子大拍买,遂以极低的价格购得了新鞋。这是神在小事上眷顾我的例子之一。

「然后我抵城东布道所,发现祷告会已进行了一半。赞美神!哈利在神的能力里俯伏在地四小时,正如他自己所形容的『在神的膀臂中』。噢!看见他终于得着了祝福,我是何等地感谢神!

「我正等候神成全他在我身上的工作,使我的灵柔和谦卑,并使我充满爱心和耐心。我实在失败得很厉害,我那么充满自己,有时候我似乎变得更坏而不是更好,但这使我对自己看得更清楚。也罢!做工的是神自己。

「七月廿二日。『凡管教的事,当时不觉得快乐,反觉得愁苦。』对!但愿能结出平安的义果。在我身上似乎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忧伤,系来自神所许可的生命之洗练,然而我知道『早晨我必欢呼』,或许这样可以使我驯服、安静、恪守本位。

「昨天与哈利一同在城东布道所,一整天都相当奇妙。晚上得到一个奇怪的经历:海贝登太太要和我交通,一开始,整个房间的气氛很感人;聚会中我一开口就在圣灵的大能里又说方言又摇动着,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表现得那么明显。我似乎觉得全体会众彷佛置身于急风中,而我在急风之上说话。在我交通的当儿,我一直有此感觉。……

「神啊!我仍旧在你眼前。我不能事奉,尚待修剪。我求你使我不论在任何情况底下,都能保持谦卑和温柔。我对某些不公平的待遇,会生出反抗的灵来,我无法忍受因着行善而遭致非难,也无法忍受别人的误解和轻看。噢!如果我能在这些事上向己死,就不会有受伤的感觉了。我主!我神!,让我死掉。」

罗炳森师母在七月廿四日记下了主在这段时期给她一些个人的服事:

「昨天拜访了尔太太的家,发现他们对其十三岁的小女孩爱茉莉(Emily)束手无策,在她的灵里有挥之不去的定罪感,似乎无人能够帮助她。尔太太想找我来,但尔先生对我的教导深怀戒心,所以尔太太就祷告说:「如果是神的旨意,就让罗炳森师母来到。」就这样,我踏进了他们家的门。于是他们热切地要我处理小孩子的问题。噢!愿神为了她的缘故来使用我。

「昨晚去布鲁克那儿聚会,回家途中与乔治(George)长谈,我一直在宝座前为他迫切代求。

「七月廿五日。主!求你把我栽于更高之地;神实在需要这样做在我身上,因为我真的处于低原。最近有两次神指示我有邪灵在一个人的里面。又有一天当我正迫切求神给我辨别诸灵的能力时,有一个思想突然临到我:你知不知道自己所求的是什么?辨别诸灵的能力必然要包含赶鬼的能力,这意谓着有时你得使用你所得着的权柄,去应付一些令人局促不安的困窘之境。

「然后我在今早又为此祷告。我觉得在圣灵运行的聚会里,非常需要明白神所要做的事。我们去祷告——待在城东布道所。

「当我们在祷告时,有一个醉汉进来,双膝跪下,哽咽地哀求神的怜悯。当我们为他祷告时,圣灵带领我祷告;就在这时候,我的祷告改变了,我在说方言——这种情形以前也发生过两次——我开始斥责在他里面的邪灵。一种有力的感觉漫过全身,我觉得当起来吩咐魔鬼离开,但是又迟疑不决;我感觉有话从我而出,且如此强有力,但有各样的事情进入我的脑海里——尤其是瞿对这桩事会怎么想?还有瞿太太?瞿一定会很怕我的想法,所以我与神争执着,最后我终于说:『我相信它是一个鬼。』

「圣灵立刻借着我说:『它是一个鬼。』然后我又觉得当起来吩咐魔鬼离开,但我却让这时刻溜走,结果能力消失了。然后我说:『主,我应当怎么做?它真是一个鬼吗?』圣灵又借着我重复地说:『它是,它是,它是!』它确实是,而我却仍旧迟疑不决,直到定罪感漫过全身,我遂只能哭泣着。于是我大声祷告,求神赦免我的懦弱,并使尽浑身解数欲吩咐魔鬼离开,但能力已消失了。这时,那个人的灵变了

「他一定瞥见了我放在那儿的手提包——这个贫穷、软弱又可怜的罪人;他拿起手提包往外溜,而我正为着自己的软弱哀哭。这是我应得的报应,谁叫我要让魔鬼抢先。

「我求神使这个罪人悔改并送还皮包。神要帮助我们所有的人更合乎主用。我求他不要收回他因着我的祷告而赐下的,我求他用神圣的胆量刚强我,直到我足能承当祷告蒙垂听的结果。

「虽有这个失败,但一整天我仍得着奇妙的祝福,里面的人也刚强了。晚上被浇了一盆冷水,一朵乌云飘来,但这不过是神所许可的炼净工作。

「七月廿六日。乌云依旧悬空,但我里面已看见胜利的来临。我比以前更能接受误解和诬告,就是保持沉默,在我里面不再因着自我辩护而产生悖逆性的愤激与反抗。『爱是恒久忍耐,又有恩慈。』(林前十三:4)

「神啊!让我死掉,不再去管别人会怎么想。我发现我必须从每一件事上分别出来归给神。我最大的难处是因着别人的压力,迫使我不跟从圣灵正确的引导。别人会与我争辩说我的引导错了,说我骄傲,自以为有任何清楚的引导。

「我尚未被火施浸。耶稣来是用圣灵与火施浸,我不知这意味着什么,但我要得着全部的应许。我祈求火浸,因为我知道我很冷漠、无情、僵硬,我需要在神的炼炉中焚烧、熔化、软化、炼净,我需要被点燃。神啊!给我火、火。我怎么能在全部的应许尚未成就时止步?我寻求火浸。神啊!在我身上成就你完全的旨意。噢!把我做成我应该有的样子。神啊!我把自己给你。你之于我何其美妙!

「七月廿七日。昨天,蒙福的一天。下午膏油很浓,夹着赞美、喜乐、欢笑和灵歌,这有福的经历到晚上还在我身上,我被带入极深的歇息与平安里,我彷佛飘浮于宁静的海洋。

「今天神似乎清楚地为我开了等候他之路——『坐在耶稣的脚前』。噢!我们多需要如此。神正在我里面做一些工作,我觉得自己是在他的训练学校里。

「有时候他的工作显而易见,我只需站住不动,并信靠他。我一直不断地在他面前恳求,我要明白他的旨意,他也在许多方面教导我。他让我强烈地感觉要做某些并不是他旨意的事情,然后把门一关,告诉我错了。起初我很困惑,但如今我相信他是在让我衡量感觉(impressions)与引导(leadings)之间区别。既然我是在上学,我就要一样一样地学功课。

「我清楚一件事就是:要明白神的心思,我们必须从自己的心思里得释放。事实上,他必须藉着我们来思想。

「为了明白神的意念,我们必须使自己的思想脱离任何影响我们的事物——无论是环境、劝告、意见、感觉、倾向、欲望、感情等都要放下、倒空,然后带着空白的心思安静在神面前,让他明确地说话(有时他如此做),或者让他把一个确切、不变、肯定且清楚的感动(conviction)铭刻在心。

「我还学会一个人必须提防强烈的感觉,它们也许是出于神,但当我们有这些感觉时,我们应该安静地侍立在神面前,倒空自己,以得着他的心思意念。如果这感觉是出于神,它会加深、加强,并且茁壮长成清楚、稳实、无误的感动。有了这样的带领,一个人会在众多反对势力中屹立不摇。

「第三个功课是一个人必须要站立得稳。当我们清楚且确实地明白一件事后,却拒绝神的引导而踌躇、动摇、怀疑,则会陷我们于困惑之疑团里,也会妨碍我们下一次明白神的旨意。他不会浪费自己的祝福,如果我们接受从他而来的清楚带领,他会使我们能顺利,否则他不会给我们。

「第四,需要有耐心。神从不慌忙,永恒的岁月属于他,他不允许我们催逼他。听见他声音的首要条件是安静下来、要有耐心。所有的烦躁、焦虑、匆忙、不安都会成为拦阻。神在深遂的宁静里行动,他不总藉着旋风和地震对人里面的耳朵说话,虽然他也有这类的信息;但对神的孩子,他是用安静、微小的声音温和地说话。一定要安静——在灵魂的静寂里——去遇见他,听见他的声音;一定要忠诚——驯服的忠诚,安静下来,静静地侍立着,直到神说话。

「我们的神是忌邪的神。如果我们不肯完全顺服他,他不会赐给我们无价的、深藏的财宝——这些只临到全然顺服的生命。如果我们有逃离他面光的倾向,厌倦听他的声音,则他会收回祝福。说实在的,惟有耐性的等候,我们的灵才能接触到神,并调整里面的耳朵,来对准他的声音。神在极大的和谐中行事,肃静、等候、耐心和服从会调整我们身上每一处不和谐的音调来与他相和;而当他用他神圣的手指触摸我们,藉他神圣的知识向我们耳语时,调整过的音弦会发出回应,我们就在我们的里面得着他的心思。

「噢!慈悲的父神,让我与你相和谐,拿走出于自己选择的每一个不和谐音,让你的意念管制我的心思——『每一个思想都为你所俘虏。』

「有时也许要好几天这样的等候,才能得着一些有关工作方针的清楚引导。我们会因许多的感觉或一些出乎预料,又彷佛是出于神的敞开之门而感到困惑,但这正是我们的试炼。撒但总是忙于寻找一些可吞吃的人,也许没有比一个在耶稣脚前寻求指引的神儿女更是他的对象。神从不做没有目的的事。撒但知道无论一件事情是多么地简单或关乎个人,只要是神的决定,将会败坏黑暗的国度。因此撒但的目的是千方百计使神儿女偏离正道。他知道无法诱人违命,所以如果可能的话,她将化装作光明的天使,籍着虚假的引领、感觉和环境把神儿女引入歧途。

「远在万物之上的神容许这试验临到,他在深邃、永恒的宁静中,注视着困惑的灵魂。他的眼光越过目前的危机,望向更远之处。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过于慈悲,他的孩子将永远学不会听他的声音的功课,战火只会增加,不会削弱。即使撒但获得短暂的胜利,痛苦的经验将成为教师,引导无耐性的灵魂更加了解神对待他儿女的方式。一旦这个功课学会了,神就得着一个手中的工具,可以交通他的旨意.一个意志绝对降服者的顺服,使他的旨意得以成全。

「噢!宁可历经试验并忍受失败,也不愿放弃学习,而处于较低的仆役之地位,行走于无知之中。我们既是他的朋友,我们就有权利知道他在做什么。也惟有他的朋友——即那些与他自己有亲密的个人关系的人,他才能给他们这样的知识。

「主一直在平静情况中带领我,」罗炳森师母在八月十六日的日记中写道:「没有显著的试炼、带领或经历。除了一些很机密、不炫夸的服事外,每一扇服事之门和每一条服事之路都关闭了。当哈利一直迫切寻求灵浸时,我有一段等候的时光;他本来一直待在城东布道所,如今人在辛口(Simcoe)。(从她八月廿七日的记载里看出,显然罗炳森先生在辛口有某项短暂的服事。)

「令我最感到安慰的是,我能够等候并安静下来,平平安安地把一切都交给神。那些匆忙、焦躁与急促,都从我生命中除去了。我进入了他的安息里。

「我也看见祷告蒙了应允。在我的整个生命里,我发现最令我难以忍受的是遭到误解,我的动机被人误会,对此我会一再地解释,并反复思想。于是,他容许误会经常临到我,使我一再地被人误解,经历了厉害的修剪过程。事实上,他要借此使我觉悟到自己在这一方面是何等地敏感。我就迫切地求他让我超脱此事,愿意只求神的了解。赞美他的名!他确实正在垂听我的祷告。前天我面临一项新的考验,但不久我就体会到我的平安『如江河涌流』,我处于这种胜利的平安中有几小时之久,仿佛全人进入了极大的安息里,很是喜乐。

「八月廿七日。我想我应当记下目前的经历。两星期以前,哈利去了辛口。我落魄到只剩最后十分钱。早上去城东布道所,就是信靠,结果遇见了笛先生,他邀请我到他乡下的家,并递给我九十分钱作为车费。我去了。笛小姐为我买了回程的车票。

「归途中我提醒主付房租的时间到了。还有洗衣店的费用等,求他为我预备,希望有一封附着金钱的信等着我。果然到家时,有一封底特律的棣太太的来信附着九元九角二分钱。我付了房租、洗衣店和日用必需品的钱外,还剩六块钱。

「哈利来信要我去辛口,于是我开始筹划一切。这时,主提醒我尚未什一奉献,也要我拿一、两块钱给布鲁克夫妇。(后来我才得知他们当时有需要。)现在我相信我所做的延误了以后的一些事情,因为我不但没有顺服这个带领,反而想到我在这儿所需的花费和到辛口的车费,刚好用尽这笔钱。既然我需要自己付车费,我觉得车费可以取代什一奉献。(显然罗炳森师母是要去服事,所以她觉得这样的决定是合理的。)噢!我这设卑鄙之计谋的人!在神奇妙地供应了我一切所需之后,我竟对他那么吝啬。

「终究我没有到辛口去。哈利回家了,我们靠这笔钱渡过了一星期。当付房租的时间到了,我们头一次付不出。最后,到星期六时,我们落魄到只够付星期天的车费和一条面包的钱。哈利从玛拉特家拿回自己的水果和蕃茄,这些再加上面包和我们剩下的一点奶油,就充作了午餐,晚上和史家一起用茶。星期天早上有较多的蕃茄、水果和面包,没有奶油——到城东布道所待了一整天。

「星期一我们只有两张车票和两分钱。面包和蕃茄差不多都吃光了,只剩下一点点,我们就带着最后余剩的面包到城东布道所去,要充作我们的便餐。截至这个下午为止,我仍心绪不宁,满了烦虑与重担。我不断地祷告,一直想到这事,哈利则较有信心。我开始明白除非我停止忧虑,否则于事无补。我把这事交给主,心中满了平安。

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,我们带着两张车票出发,要到城东布道所去。在那里我们以干面包充作晚餐,觉得很享受,然后我们被邀请到楼上用茶点、面包和奶油。聚会结束时,我们一起出门,两人都没有钱,显然无法回家,但我们两人都不觉得烦恼。忽然哈利说:『我有四张两分钱的邮票。』

「『但车掌不会接受的。』我这样回答。

「『我们可以把它们换成钱。』他说。于是我立刻想到口袋里还剩下的两分钱。哈利到一家商店卖了他的邮票。瞧!我们顺利成行了,安全抵家但身无分文。

「今晨我们没有什么可吃的,只有一些罐头水果,钱也没了。我们很晚才起床,这样就可以免掉早餐。午饭前我们一起祷告,并进入等候的安息里。这时,玛蒂姨妈的声音传了上来:「我想和你们商量一下,如果你们为我挂起花边窗帘,我就为你们预备午餐。」事就这样成了。我们挂了窗帘,并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。玛蒂姨妈并不知道我们的需要,她就是想把窗帘挂起来。

「然后我们上楼去了。我们想去城东布道所,但没有钱,只好一起祷告。我开始说方言,重复地说了一个字,仿佛是一段信息,但翻译不出来。我又唱灵歌,而且有许多译词。……如此持续了一小时之久,我们与主一同坐席。此时已错过聚会时间,况且也去不成,所有想去的欲望都消失了。

「由于玛蒂姨妈要哈利到城区跑腿,他打算步行,我想起还有邮票,找着了它们——值五分钱,够付车费。所以他到城东去了。

「晚饭时间到了,我只有煮熟的水果。玛蒂姨妈一直叫我到楼下与她一同吃晚饭,所以我去了,并一面祷告着。我不得不告诉她我的面包用光了,她说不用出去买,可以吃她的,所以,我有了茶、面包和煮熟的水果。但我并不太清楚这是否是神最好的做法。

「晚餐前我有一点苦恼,因耐心的果子尚未成就在我身上。今晚我们就在家里一起赞美主。我们对主如何做工很感兴趣,他一定会很快做成的。

「曼利先生(Mr.Manly)在城东布道所交通有关神医方面的信息,并且为病人祷告。我们实在需要这方面的教导——或者说得更恰当一点——需要圣灵的感召,使里面再次『火热』起来。唉!我们竟然会从基督里的任何经历上退却。想想看!我有过那么奇妙的健康,却在这一方面滑开了。但赞美神—我依然是他的怜悯所生的奇迹,因为我很健康。

「哈利开始进入蒙福的经历。在耶稣里面,我们有许多愉快的时光。」

接下去的六个星期,信心生活的细节无法得知,因为罗炳森师母的日记有一些遗失了。紧接着的完整记录,详细说到他们在物质上信靠神所学的一些功课:

「十月七日。哈利和我开始过信心生活已有一年了。神供应每一个需要。事实上有九个月之久,不仅有必需品,而且也有奢侈品,然后开始有试炼,有一部份我已写下了。我们学了一些神知道我们必须学的事情:

「一、我们的傲气被大大地削弱了。有一大堆我们名之为为神的荣耀大发热心之事,神向我们显明不过是对降卑自己的逃避。所以神更多让我们降卑,他自己会照管他的荣耀。

「二、我们发觉在用钱方面很自私。我们并不是把自己所需之外的盈余奉献给神和神的儿女们,除什一奉献以外,其余差不多都用在自己身上了。

「三、我们不知道如何降卑,如何妥善地理财。

「四、当受试炼时,我们不知道怎样才能『不忧虑』。钱财滚浪而来时,我们的信心似乎很完全,一旦受试炼时,就花大量时间在祷告中与神摔跤,并且满怀焦虑。

「五、扪心自问,我们了解自己有一点倚靠地上的东西,并非绝对过着只管这一刻,不管下一刻的生活。而这是我们所需要的,这样才会使我们去除每一样多余的物资。

「六、我们学了一些耐心的功课。『让耐心成全他的工作』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。我们变得很不耐烦,哈利几乎不能不出去找工作。

「现在我们身无分文,就在这一周结束时,钱全部用完。瞿先生在星期三晚上递给我们五十一分钱,这笔钱用尽时,刚好席太太送来圣玛利的书款一块钱,并告诉哈利不用找还五十五分钱。我用这笔钱买了一些奶油,和煮汤用的一点肉,以及星期天的车票。

「今天,星期一,我们几乎赤贫如洗,但食物却很丰富,有牛奶、面包、马铃薯、大豆和茶。哈!哈!午间我和哈利开始数算我们所缺少的。我们已没有买牛奶和面包的票券,也没有奶油、蛋、水果和煤油……突然,我们说最好数算我们的福份,而不是数算我们的缺乏,然后我们很惊讶地发现我们所拥有的,因为我们不需要今天所需以外的东西。虽然面包券没了,我们还有两条面包,牛奶券没了,但还有几乎一品脱的牛奶,而今天的食物不需要用到奶油。

「我们的确是在神的训练学校里,一次只管这一天——这一个小时——这一瞬间的事。目前是躺卧帐棚的时刻,将军尚未下令何时起行,也没有说要到那里或到那里后要做什么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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