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礼拜主临到我,并告诉我一桩秘密。”一九三一年六月二十九日,罗炳森师母写信给两个朋友说:“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。信心家庭的事工使布鲁克先生工作过度,而他自己并不知道。此外,连方才我们以为没问题的事,布鲁克先生也无力承受。他
尚未得知自己的病况十分严重,而且也许极度危险。主想要让布鲁克先生明白,为了耶稣的缘故,他应该放下他的工作一段时间,主也要我们立刻为他祷告。” 布鲁克长老已年届七十五高龄。三十五年前,他在一场疾病的并发症中,从死亡的边缘被救回来。从那以后,他为自己的身体,绝对地信靠主,也多次经验到重病得医治的奇迹。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信心的祷告必救他一命,使他好起来,此乃为着神的荣耀。 然而这一次他的态度却很不一样。当他病倒时,他以为既然已渡过了七十个年头——这是“我们一生的年日”(诗九十:10),所以也许是回天家与主同在的时候了。求生的意志一向是他身上的特点。如今却看不见一点影儿,他就是毫不抗拒地接受任何要临到他身上的事。 有二十年之久,他几乎天天出席二、三个聚会,此外还花数小时在个别劝导和祷告的事上,
并分担信心家庭的管理之责。在这一切的工作上,他都很有干劲,也很热心。然而这股热火纵使尚未完全熄灭,大抵说来也很微弱了。特别明显的一点是,一向令他欢喜的聚会,如今却提不起他的兴趣来。以往他几乎不知道什么叫轻松一下,而且把休息视为浪费时间,是可耻的、罪恶的,如今却无精打采地躺在草地上的椅子或他的床上。一位勇猛的战士突然变得精疲力竭,在打完一场美仗之后,准备放下他的铠甲了。 然而主并不这么想,他要布鲁克长老活下去,因为他对神的国太有价值了,所以不能在这个时候一走了之。幸好有一个人——罗炳森师母,有受教的耳朵,祂可以对她说话并启示祂的旨意,祂也知道她会决意为他的情况祷告通的。首先,主指教他的太太当做什么。 “主告诉布鲁克太太要好好照顾他,并劝他对自己的身体要留意。”罗炳森师母在前面所引的信中解释道:“然而主显然允准他在不勉强且不过份劳累的情况下,继续工作。既发现布鲁克先生的情况,下一个所要采取的步骤,便是切实地为他祷告。于是在我们的事工上,最会祷告的人都被召了来,直到祷告通为止。这些人包括了经验最丰富的弟兄姊妹和传道人,他们放下了其他的事,全心全意地开始为他祷告。你知道这段时间,正是我们一年里最忙的时候——有额外的访客们等,聚会又紧迫盯人,而料理家务的一些人也参与祷告的工作,以致忙得不可开交。但参与祷告工作的
人已得知这不只是一个很大的祷告而已,也许需要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天天祷告。” “布鲁克先生不是一个年轻人,而且他已精疲力竭了。主告诉我们,如果不祷告通,恐怕他不会活下去了。我说这话,是私下对你们说的,并没有让祷告组知道。”罗炳森师母向她的通信者透露这个秘密。 主给这个祷告组的带领人非常明确的指示,告诉他除了其他该做的事外,这项祷告工作要分九次举行,不多也不少,并建议他每次祷告两个小时左右,但这一切并未让其他祷告的组员知道。因此一天又一天,这些忠心的代祷者继续不断地献身于祷告,直到满了九次。第九次的末了,似乎没人有把握已赢得胜利了。不知怎地,这个祷告就是没祷告通,也没有赢得胜利。 这位带领人想起了主的话,知道必须采取一项孤注一掷的措施。因此他站起来问所有的人,
有谁愿意摆上自己一直祷告到他们知道不用再祷告为止;而布鲁克长老被送到聚会房子最中央的一个房间里,祷告的人遂与主立约:除非他们知道已得着胜利,否则就不离开这个房间。于是众人如同一人,移到这一个房间来,门也关上了。他们一起“同心合意地高声向神说”(徒四:24),要求主答应他们所已经祷告过的一切祷告,并呼吁神成全祂的工作。在二十分钟之内,所有的人都知道祷告已经蒙应允,遂齐声涌出赞美和喜乐的欢呼。 这时,他们第一次告诉布鲁克长老关于他们的祷告,和神在他身上所定的计划。他信了主的话。从那一刻起,他开始好转——很慢但很明确。 然后主指示他应该离开这里,好得到完全的休息。当他们离去的那天早上,他仍然那么虚弱,以致在等车时,不得不在房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,但他还是凭着信心启程到纽泽西州去。他在那里的海边待了一段时间,享受海边的空气,并游泳。他一天比一天强健,当三个月以后他回到家时,已是一个精力相当充沛的人了。 然而主清楚地指示他,在一年之内,他不应该企图参加信心家庭所有的聚会,他应该留心,
只做主要他做的事,如此得胜必稳稳在握。布鲁克长老小心地顺服主的话,结果他完全康复,又活了二十三年的时间。在这其间,有一大半的时间他担任信心家庭的领导人,并且在讲道一方面,积极地服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