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关怀个人

罗炳森师母劝戒一些年轻的同工说:「让你的关怀及于个人——而不只是聚会或工作。」「应当关心那个人是否得救,那个人是否知晓圣灵的浸。」

如果罗炳森师母这样劝戒别人,她自己一定率先以身作则。她像使徒保罗一般,致力于「把各人在基督里完完全全地引到神而前」(西一:28)。因此,她对个人极感兴趣——男人、女人或小孩——她大部份的服事都是针对个人,正如前面所提示的。

「许多人围绕着这位小妇人,要求接见和忠告——这不过是她处理的事务当中极小的一部份,」她的亲密同工布鲁克太太提到她时曾说:「但在这一切事上,她对每一个人流露出亲切的关怀;而其中有一些人,我们可能会不屑一顾。

某次,有人用一种绝非夸奖之态度向罗炳森帅母说她是一位第一号大怪人。她对这批评的反应是,这个人是神所爱的,而且她爱神多于许多外表讨人喜欢的人。罗炳森师母对这一类可能会受鄙视的人,反施予特别的关怀,并与之做朋友。」

主偶尔会带领罗炳森师母对未主动要求特别帮助的人,说出一些他们的属灵情况,以及他们的需要和解决困难的方法。当有人来请教时,罗炳森师母并不立刻处理问题,而是把问题转交给主,看他要她怎么处理。有一次她这样回答:「我不处理这件事,除非主要处理,但是也许以后他会要我处理。」在每一件事上她都等待着,看主喜欢怎么样。有时主会要她即刻考虑这件事,有时则如前述的例子一般——她等到四个月以后才处理。甚至有时主根本就不处理这个问题,或指示她交给另一位能够处理这个特殊问题的人。

无论在任何情况下,罗炳森师母绝不擅自下判断,或给予她天然人所以为美的忠告。许久以来,她已经知道她的思想不一定是神的思想,她的方法不一定是神的方法,根据自己的领会给人忠告不仅是危险的,而且常常是错误的,不仅会错而且可能潜伏着不幸的后果;因此除非她绝对清楚是出于主的,否则她拒绝给予忠告,她要等候他明确的教导,才知道他要她怎么说或怎么劝告别人。

有时候她给别人的教导是公开的,有时候是在她的办公室里——有人称之为「教室」(teaching room)。有时主则让她在写信的时候知道他的旨意,借着她给那个需要的人一封信,如此,那个人可以永远保有它,以便多多思想,并为此充分地祷告,使能从她的教导中得着全备的益处。

一位全美国知名的商人在一九一四年七月十八日所接获的一封信,就是这类教导信中一个极好的样本。他在信心家庭找到灵粮,遂尽可能地参加聚会,渴望主的训诲、无论是在公开或私下的场合里。几年以来,他每天早上两点起床,这样他可以在上班以前有四个钟头的时间祷告、读经,因为在办公室里他需要工作一整天。主看见这个人热切地要讨他的喜悦,要从拦阻他属灵长进的天性里得着释放,遂使用罗炳森师母写一封信帮助他。

首先,他从信中得知他如何地容让仇敌进入他的生命里——「在令他失望的事上」养成「闹别扭、爱抱怨的个性」。当然远在二十五年前,这个性萌芽时,并不是很大、有很明显的过失,但这种爱抱怨的态度慢慢地、不断地、明显地加增,直到至少他天性中的一部份被这种态度「大大地控制着」。

「他那失望和恼怒的态度,若和事情的真正原因比较之下,就显得十分夸大和极端,而一些在其它情况之下根本不会引起他注意的琐事,里面却产生尖锐的反应,外面的表现也很剧烈。」罗炳森师母在信中这样解释道,「引起这种失望之态度的原因,通常是对某个人很不满意,这不仅仅是一种个人的失望而已,还暗含着对他人行为的抱怨和论断。

「要想突破这个生命的关卡,他要时时刻刻地力求能够赞美——要超越自己的一切过错,超越别人一切的过犯,也超越所有的失意,和别人一切鲁莽的言行。『要靠主常常喜乐』乃是主的命令。当失意的感觉临到时,他当留心——立刻要起来抵挡它,远离它,制止它,把它交给主,不要理会它,不要再去想它;要快快乐乐地说话,保持一付爽朗的脸色。不管发生了甚么事,要安息下来,让它在主的手里就好了。

「无论是大的难处,小的难处,轻微的沮丧,或痛切的失意,都要保持赞美和信心,不要去看那些东西,也不要看你自己,你只要看耶稣就好了,且要宽宏大量,不要为小事责怪任何人,即使是大事也一样,只要他们的动机是好的——即使他们不是如此,交给神就是了。

「我是主。这是我给你的话。要认真;我会给你所需的一切帮助。」

后来,他又接到一封鼓励的信,主看见他有长进,「不是一点点,而是很多」。

「他感觉到耶稣在他里面吗?如果他有亮光知道……耶稣时时刻刻在他里面,而且是他赞美、安息和爱的源头时,他会更多感觉到耶稣的同在。」

然后信上又告诉他要呼求主为他成全一切,好叫基督住在他里面,并借着他见证耶稣的爱,因为他是基督的器皿,要向那些围绕着他的商业界男女,彰显他自己和他的爱。此外,如果他愿意殷勤地操练「每时每刻」单单看见主、想到他、顾念他、俯就他的心意,每天一定有其它人因着他的榜样更清楚地看见基督。他应该和别人谈到基督,但是在作见证时一定要有耐心、有恩慈,保守自己常存爱心、慈悲和信心,所有的事情都是为着荣耀主的名。

许多这类信件的末了,她常署名「罗师母」,或仅签一个「罗」字,给同工们的信件或便条亦是如此;而同工们彼此提到她时,也以此称呼。尤其在她晚年时,这成了她典型的签名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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